,等他回来,我就要回自己的桐月宫了。
诸儿这几日也很反常,总是一个人神游,下人和他报事,他也不理。我总能见着在他面前跪了许久的倒霉鬼,不敢唤他,又不敢擅自离开,一脸的凄凄哀哀。
诸儿是最重情意的兄长,对每个弟妹都护爱有加。我不禁自私地想,他的不舍是因为半夏的离去多些,还是因为我的离去多些?
昨天夜里我又失眠,即使躺在诸儿的臂弯里,熨贴着他温热的皮肤。我毫无遗漏地数着他的心跳,他也没有睡着,我一数便知。
我屈着手指去叩他精实的胸膛,我道:“你记得早点回来,我浸了桃花白芷酒,等你回来就能喝了。”
他捉下我的手指,反扣住我的臂膀,将我牢牢固定在他的怀里,开始絮絮叨叨地和我说话。这些话都不知道说了几回了,无非是当心饮食起居、注意身体;夜里读书的时候要把灯点得亮些;他不在身边就不许去骑马,诸如此类。
还有,就是搬回自己的宫去。
我从来也没说过不搬,他再这样不厌其烦地念叨下去,我倒觉得他不是在赶我,而是在给自己下决心了。
我不愿听下去,插嘴道:“你上次答应带我去街上玩的,你是不是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