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有雷三伏热,那一年夏天,热得异乎寻常。”
我的姐姐也是一个美人,在父亲的宫殿里,只有她的美貌才能和我匹敌。
不同与我的是,她永远容止可观,进退有度,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显现出成为君夫人的潜质。
但我不喜欢她,她的性子就像她出生时候的天气一样令人烦闷。
我总是扬着尖细的下巴在她的寝殿里巡视,借此批评一切可以批评的东西。有一次,我倚在她最喜欢的一株玉树琼花旁,摆出自以为最撩人的姿势,用我所能掌握的最挑衅的声音对她说:
“姐姐知道吗,半夏其实是一种草,有毒的。”
那时候,她已经有了心尖上的人,她的手里始终没有放下卫国世子姬急送来的缣帛,上面写着悱恻的情诗。她甚至没有抬眼看我一下。
“妹妹知道吗,半夏虽毒,姜可解。我虽名半夏,却有姜姓。
姜半夏,是味良药。”
她的尾音拖得委婉悠扬,让我顿时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那一年我八岁。我把这场失败归结于,她得到了爱情的力量,而我没有。
其实,她的骄傲应该在于,她名半夏,而非姜姓。没有半夏,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