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邓心去接饮料,洛颜翳了翳唇,紧绷的神经霎时松懈下来,有种如释负重的感觉。对于曾经被绑架的事情她没有怪过任何人,她心里真正放不下的,也不过是母亲近十年的冷落罢了。
也不知道这些年来,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的那段时光,过得有多艰难。
陆淮琛说的没错,她有时候真的过分心软,分明嘴上逞强地像是坚铁般不留一点缝隙,可等到对方示弱之后,心里堆砌的城墙又忍不住自愿坍塌。
听不得好话,狠不下心,恨不了任何人。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洛颜出神思索时,身旁忽然响起不小的骚动声,伴随着一阵尖叫,整个餐厅又陷入一片慌乱。她心里咯噔一声,飞快地往不远处的柜台方向看去,发现老板身旁站了个蒙面的男人,正持刀威胁老板,让他关了监控,然后往袋子里装钱。
正等她理清楚现场的情况,一个肌肉健硕的男子从后面走过来,怒吼了几声,餐厅的客人被吓得六神无主,之后那个人又叽里呱啦讲了一串希腊语,洛颜压根听不懂,只能朝一旁手脚僵冷愣在原地的邓心递了个眼色。
她想让邓心想办法回到原位置或者待在那里别动,这两个人手持利器,恐怕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