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一抱着半杯水,站在冷风里,有零星几人路过,不显山不露水地打量李清一,可能没熟到上前关心的程度,近处的杨劲和远处的章燃全程目睹。
警车开走有一阵子,李清一才转身上楼。她还穿着家里的拖鞋,脚踝都暴露在外,背影如风中芦苇,随风摇曳。
杨劲估摸李清一进了屋,拨了两通电话,无人接听。
他全然忘却章燃,独自从偏门走出小区,边走边思索。小区里这个隐蔽的偏门,去年春节他和李清一走过,当时万物肇始,每前进一步都是运气和赌局,那时,他沉浸在当下的甜蜜和未知的刺激里,欣然欣赏如画卷般徐徐展开女孩。
仅仅一年之后,世界的基调基本定格,也许世间仍有百味待尝,可他已失去兴趣。
作为一个成才、立业都轻而易举的人,他在人生的前三十几年,一直在收割。遇到更大、更饱满的麦子,就毫不犹豫地丢下这一支,握着手里的麦穗,还要兴致勃勃地前进,因为前面总有更好的麦子。
在刚刚过去的一年,他的心态悄然发生了变化。于他而言,人生的倦怠感突然袭来,他想就此席地而坐,不去想麦田、稻田、果园、渔场……也不再想世间其他珍馐美味,他只想回味浅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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