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缓缓吞噬心中的绿意。
所以面对章燃的痛苦,他根本不想感同身受,冷冷地说:“去吧。”
“嗯?你同意?”
想到李清一对章燃的评价,“很好的男孩子”、“站在领奖台上和麦克风前”、“意气风发”、“前途无量”……杨劲毫不掩饰地冷笑:“去吧。你们正合适。”
“对不起,杨劲。”以为得到允许,章燃直呼其名。
“这话你对她说去——噢,忘了提醒你,不要再用那种下作手段,那种事,要双方都清醒着,有互动才有意思。”
章燃气得嘴唇发紫,眼泪也干了,用颤抖的声音说:“杨劲,你,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他通过打篮球的朋友知道李爸生病的经过,也隐约知道杨劲的角色。
人在极度刺激和极度悔恨的状态下,会失去部分思辨能力。一段时间以来,章燃就处在这个状态。
关于青岛那一晚,他是始作俑者,清楚知晓事情的经过和事态的严重程度。他走之前说:“我们都失去她了。”这句话是当时情境下,他面对亲舅舅的暴力所做的唯一反抗。
可是在那之后,他默认杨劲和他一样,清楚知晓事情的“经过”和事态的“严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