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爸说:“水库鱼不如这个,活水里的鱼才好吃。”
“您钓了多久啊?这得钓一天吧?”
“早上五点出门。赶上一阵子上鱼, 扔下去就咬钩,就那几个小时。”
杨劲个子太高,蹲着十分局促, 可赞叹的表情神态都十分到位。
李爸把剪刀把手那端递过去:“想吃哪条,自己收拾。我先去洗把脸,草柯又是露水又是虫子。”
李爸去卫生间洗漱,杨劲蹲在鱼盆前,一片茫然。
卫生间的水声止息,杨劲终于咬紧牙关,掐住一条不那么生龙活虎的,那鱼也不服气,一挣扎,其他鱼也跟着蹦达,盆里的水溅了一地。
无奈,他双手将鱼掐离水面,鱼身滑不溜手,鱼死命一挣,就轻松逃离杨劲的控制,在厨房瓷砖上狂舞。
李爸走回厨房时,杨劲正满地抓鱼,最后将后按其在墙角,脸上、衣服上都湿了,也分不清是汗是水,还是鱼身上的黏液。
李爸靠在厨房门上,平静地说:“我家姑娘,我了解。她对人没有防备心,也轻易不会难过。”
杨劲窘迫地窝在墙角,双手按鱼,轻也不是重也不是:“是是是,我就是,我之前想得不周全、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