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个丈夫离婚了。”停顿了下,小声而坚定地说:“我要去找她。”
杨劲说“要”,并不是“想”, 更不是与谁商量,况且,他手上的票就是一面旗。
李清一身体略有倾斜,她挣扎着努力校正,眼泪没有流出眼睛,却堵塞了鼻腔,连带着连呼吸道和喉咙都有异物感。
脊椎像被抽离身体,她觉得自己向后倒去,奇怪的是,自己并没有倒,一堆不受大脑控制的肌肉和骨骼,仍旧支撑着她的身体,维持着尴尬的平衡。
她许久没说话,也没发出任何声音。
杨劲一动未动,侧过脸去,不忍再看她一眼。
过了好一阵子,杨劲把火车票重新放回钱包,把钱包放回床头柜,重新坐回李清一面前,故作轻松地说:“你看见了,我真的是个江湖骗子。”
李清一扭过脸去,对着更黑暗的地方,默默流泪。
杨劲待她缓了缓,继续说:“我这前半辈子,有两件事一直放不下。第一件是我妈去世,第二件就是卓璇。”
杨劲伸手去扳李清一的肩膀,对方耸肩摆脱。
杨劲也不恼,继续说道:“我这次去,就是想要一个结果,要么回来,要么就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