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能有个机会,能面对面地讲出来,或者起码在电话里,对方能及时予以回应。
过了两天,她对调查组的提问有更精谁的概括,加上编辑对语言的掌握力,她的叙述尽量客观,尽量简明、尽量提炼出了她认为杨劲应该知道的信息。
已经入夏,楼道里有白日淤积的潮热空气,她专注打字,浑然不觉脖子、手肘渗出的汗,还有膝盖的酸麻。
她发出最后一条信息:“我什么都没有承认。”
意料之中,没有回应。她蜷着身体,低着头,任由腰腿的酸麻和皮肤的汗湿感觉包裹着,看手机暗下去。
这个楼道,这个门口,成了被时间和空间遗弃的角落,置身于此的,只有李清一一人。
天完全黑了。理智告诉她,她该回家了,可身体拖延着,不肯接受大脑的指令。
就在这时,她听到响动。
可能是陈年实木地板受到压迫,发出的嘎吱声响,可能是椅子被轻轻拖动,可能是有人拉开门或者关上门。
这声响不甚真切,源头难辨,可李清一置身潮热、黑暗的楼道已久,她对此很敏感。尤其是,这声音显然是人为的、异常的,根本不是什么风吹树叶、猫蹬瓦。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