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场,刚好出口抬杆,一辆黑车驶出,她心里沉了一下,下一秒才意识到,颜色一样而已,与杨劲的车从外形到品牌都相去甚远。
她走出一段距离,才长吁一口气,恨恼自己不争气。
她没预料到,这种恨恼与时俱增,直到她躺在自家床上,才意识到,手机聊天软件上明明没有新消息,可她就是不愿放下,有些屏蔽的群消息数字在变化,她也不想点开,不停地在好友界面跟朋友圈界面切换。
动手指的李清一:“我在干什么?我想要干什么?”
脑中的李清一:“瞧睢!瞧瞧!跟锣鼓点儿似的,越敲越紧,这点出息!”
天人交战之际,隐约听到有人敲门。
室友在洗澡,她在卫生间里喊了句什么,李清一按指令去开门。
门一打开,杨劲就站在门外,还穿着白天那一身。
多日未曾见面,李清一把过年那两天的事,在脑中翻腾了几百遍。
有时吃着饭,莫名停下来。有时夜半醒来,脑子里竟是某个熟悉的情景。
于是,生活被过成了碎片,反倒是脑中的记忆被扯成长条、揉作一团、幻化成满天泡泡,愈发清晰和连贯起来。
李清一呆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