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待李清一亟需下一口氧气时,才翻身下床,同时长长叹了口气。
杨劲利落地穿上衣服,就这样走了,从那通电话,到客房门自然落锁,也不超过十五分钟。
李清一却没能再次入睡,身体像老旧桑塔纳行驶了一千公里,大脑却像《散花》中的天女所唱:
祥云冉冉波罗天
离却了众香国遍历大千
诸世界好一似轻烟过眼
睡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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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后,李清一复工迟些。
按说也算杂志社福利,毕竟休假期间,工资照发。
因为有局领导的身份,杨劲没享受到这项福利,法定假日一结束,他就回到工作岗位。
二人私下联系,杨劲想提前接她回来,被她婉言拒绝,过两天又提出下了班赶去见她一面,李清一再愚钝,也知道并非“见一面”这么简单,嘴上没吐口,但心里暗波荡漾。
虽极力构架理智堡垒,她还是提前一天回来了。
让她没想到的是,一回来就要断官司。
对她而言,新的一年刚刚开始,可对按时上班的绝大多数来说,年早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