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我这一走,是跳出煮青蛙的温水,不管前头是铁马冰河、刀山火海,都得硬着头皮往前拱了。倒是你……”
李清一懂她的意思。
“我说杂志社是作坊,你以为我只是气他们吗?实际上也确实是。你还打算在杂志社干一辈子?”
“那肯定不会啊。”
“你心里有数就行。上次总编批评我,那版面落款白纸黑字责任编辑杨芽,出了错凭什么数落我?那两版有我的名字吗?我给他留面子了,但我心里一清二楚,还不是因为芽姐是社长的人……这么几个人的小杂志,还学官场上那一套,你又没关系,凭考试进来的,你以后有好日子过吗?”
晓晓说的这些,李清一都懂。
“按下这个不说,转企的事,风向也越来越明朗。这次让你汇总评刊数据,就是提交上级单位,来评估转企后杂志社的存活率的。”
“你也听说啦?”
晓晓语重心长:“我当然听说了,你想想,咱们这种小咖位,别说在教育局系统,就在杂志社都是神经末梢了,你我都听说了,看来这回转企是势在必行了。清清你想想,咱们这个杂志,性质变成了企业,教育系统的行政订阅力度削减了,规模又小,体制又官僚,跟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