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启薄唇,说出话的一针见血,“我昨夜让杨绅查过,竹竹没上户口吧?是个黑户?”
言桉攥紧了拳头。
“没有户口怎么上学?”祁延将右腿放置于左腿之上,“竹竹是个天资聪颖的孩子,就因为这样,你打算让他一辈子躲在家里自学成才吗?他不需要朋友,不需要同学,不需要体验社会?你问过孩子自己的想法吗?他是否想出门,是否想上学,是否想要过上有父母的正常生活?你出门拍戏的时候,就让他一个人待在家里,不与外界接触?”
祁延没什么感情的笑了一声,刚想继续说时,视线触及到言桉蒙了层水雾的眼,语气一窒。
她缩在车边,泪眼婆娑,正用手背抹眼泪。
像是后院里,暴风雨中,瑟瑟发抖的铜钱草叶片。
祁延说不下去了。
车内重新恢复安静,言桉小声抽泣的声音更加明显,一下一下,让祁延心里更是不舒服。
言桉平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没想哭。
但不可否认,祁延这话,正好戳中她心里那根弦。
她也是第一次养孩子,修仙界的朋友们,身边孩子都是散养。
满山满湖乱跑,长到自己可以结果子时,就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