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推了推眼镜,“你们是家长吧,跟我来一下。”他拿起病历本,杜茹慌忙跟上。
“阿昼,攸攸是怎么了?”桑正平也心疼女儿,不过他比杜茹镇定,看桑攸睡得还算安稳,身上也再没有别的明显外伤,悬着的心勉强放下了一半。
“我没照顾好她。”迟昼也没穿外套,面色苍白,一双眼睛黑漆漆的,低声回答。
桑攸当天晚上办了住院手续。
杜茹回去帮她拿换洗衣服,医生仔细问过她桑攸之前的身体状况,说让她明天再过去做一个磁共振。
半夜里,有人进了病房,桑攸睡眠浅,一下醒了过来。
那人没有叫她,只是静静顿足在她床边。
是迟昼。
月色皎洁,云慢慢移走,病房地上铺上了一层轻纱一般的银色,他黑发湿漉漉的,身上有股浅浅的清爽的柠檬香。
他低下头,有什么柔软的东西从桑攸垂在一旁的手指上轻轻蹭过。
是他的唇,高个少年在她床边半蹲下了身,轻柔的吻落在了她的面颊和手指上,像是羽毛一样,轻飘飘,痒痒,轻轻的啄,轻柔细密。
他半垂着睫毛,侧脸线条瘦削,隽秀。
迟昼没有进一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