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道萱人虽烧的迷迷糊糊,身子倒没甚么大碍,吃了大夫开的退烧药,发了一身热汗后,烧退了,人也跟着清醒不少。
青枝将她扶坐起来,将她身上被汗水打湿的衣裳换下,倌倌则端着茶盏,用勺子小口小口的喂她水。
任道萱哭的久了,眼眶红肿的眯成一道缝,乖巧的喝了一盏茶,倌倌忙要再倒水,手腕却被任道萱忽然拉住。
她扭头,温声道:“不想喝了?”
任道萱轻轻点头,生若蚊蝇的道:“谢谢表姐,让你替我担心了。”
倌倌一愣,后知后觉的猜到任道萱是对先前自己躲在屋里背着她哭的事向她道歉,心软的一塌糊涂。
未成想……当初那个明媚肆意的女子,竟这般心细如尘,就连她曾来过房中查看过她都知晓。
她心疼任道萱的懂事,眼眶瞬间红了,忙偏过脸又倒了一碗温水,塞给她冷声道:“给,自己喝。”
她知晓……此刻若她对任道萱露出心疼的神色,对这姑娘而言,只会增加她的愧疚,不利于她养伤。
果然,任道萱闻言后,红红的眼眶顿时不红了,她不可置信的接过茶盏,小声抱怨道:“表姐,我可是伤患,您让我自己喝茶?一点都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