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听听自己在柳时明心里是什么地位,不为别的,就是单纯的想知道。
柳时明望着相互偎依的两人交缠一起的手指,眸底滚过汹涌怒意,可他一向将自己的情绪掩饰的极好,这一瞬的异样,并非令任何人察觉。
须臾,他淡声答道:“以色侍君,人薄之。”
说罢,搀扶起任道非就要离去。
好圆滑的答案,君子的将她贬低,既不得罪韩暮,又能为任道非轻薄她寻到合适的借口。
木三曾说,柳时明此人狠辣的不动神色。
她原是不信,气的找出各种柳时明对她的好,一条条的解释给木三听。
如今,她倒是信了。
原来从始至终,是她自己痴缠,而他连维系年少的情谊都不愿。
倌倌心头更堵,下一瞬就听韩暮唤住离去的任道非。
柳时明转头,面色不定的盯着韩暮。
他的脸隐在阴影里,只能瞧见玄衣墨发,凛厉的似一把出鞘的宝刀,他紧拥着怀里的女子,似宣誓般寒声道:“这女子与你而言,许是□□,可与韩某而言,却是蜜糖,若再令韩暮听到一句辱她之缪言,看到轻贱她的举止。下一次就不只废一只手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