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道非和柳时明本是坐着,见韩暮入内并未落座,为示尊敬,两人立马站起来,却是为了南京布政司的案子。
任道非率先开口:“几年前曾负责南京布政司账目的督册道黄大人造假账的嫌疑最大,如今他人在内阁述职,位高权重,若想提审他,卑职人微言轻恐怕不易,还需韩大人亲自出面。”
韩暮手段很辣做事果断,这几年深受圣上宠信,可不经圣上口谕便可收监三品以上的官员。
韩暮撩袍坐在上首,端起一盏茶喝着,冷嗤道:“黄泽一鼠雀之辈胆小怕事,缉拿他,副指挥使绰绰有余,若你连这事都做不好,我就要重新掂量掂量该换个副指挥使了!”
他说罢,话锋一转厉声道:“还是说,副指挥使顾及自家和黄泽的世交情谊,怕自己动手招朝臣非议,想让韩某出手?”
任道非来时确实抱有此想法,未成想竟被韩暮一语道破,脸上不是颜色,咬牙道:“是卑职一时糊涂了,卑职这就去……”
柳时明淡淡插言,为任道非解围:“黄家和任家交好齐荣国上下皆知,若任指挥使亲自缉拿黄泽,会被人唾弃背信弃义被世人不耻,他有此顾虑也是人之常情,韩大人身为上峰,虽需秉公办案,可也要适量体恤下属,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