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拉开门走出去,倌倌忽生出破釜沉舟的念头,拦住韩暮,扬起蓄满泪水的双眸看他。
“倌倌不知韩大人说的”第一次”是什么,倌倌只知生身之恩大于人,若无我爹,这世上便没我倌倌这个人,如今他蒙冤入狱,在牢里受尽苦楚,倌倌身为人女,若不拼尽全力替父审冤昭雪,岂非枉为人?”
“自贱身份又如何?只要能救父,哪怕让倌倌求助的不是韩大人这样英俊的男人,而是个长得獐头鼠目的人,倌倌也愿意去求。”
“你还想去找别的男人?”韩暮脸色沉着脸,收了手,反问。
倌倌胡乱擦着泪,含糊不清的说,“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倌倌今日得罪了韩大人,知道韩大人再也不愿帮倌倌了,既然如此,倌倌倒不如去找表哥帮忙……”
“大人,任侍郎在衙门等您回去议事。”就在这时,守在房外的高澹问询声传入内,阻断倌倌的话。
“你敢!”
韩暮充耳不闻,盯着倌倌,黑眸怒意翻腾。
倌倌闻言更是伤心,哭得梨花带雨,怒推他胸口一把,“你蛮不讲理!”
“我再也不要见你了。”
倌倌说罢,随即拉开房门,捂着脸哭着从高澹身侧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