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冲他龇牙,模样凶极了。
陆振国顾不上害怕了,直勾勾看着夏茗,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茶茶,你还能叫我一声爸爸吗?”
气氛突然凝滞。
所有人都看着夏茗,等待夏茗的回答。
夏茗回过头来,很平静,很认真地说:“对不起,不能。”
如果是以前的“夏茗”,兴许会叫他爸爸,但她不是,所以不能。
陆振国身体一晃,眼睛里的泪花,终于忍不住淌了下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陆振国在妻子夏柔从陆家逃走时没有哭,在替陆建国顶罪坐牢时没有哭,可是现在,听到夏茗不肯叫他爸爸,他终于忍不住心酸,流下了眼泪。
陆振国只觉得天旋地转,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我,我知道了……”
说完,他深深看了唯一的女儿一眼,颤抖着身体转身,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没有人知道他要去哪里,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
他不想回陆家,陆家人的所作所为,让他失望透顶,可是除了回陆家,他无处可去。
孙巧容看到他枯瘦的背影,缓缓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