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又脏的养猪活,住着离养猪场不到十米的泥瓦房。
白天要去打猪草,煮猪潲水喂猪,进猪圈里头清理猪粪,整天跟猪在一起,整个人都臭了。
吃着没有油水的大白菜,因为就在养猪场边上,猪粪味弥漫,令人作呕,吃进嘴里的是大白菜,却让人有种在吃猪食的错觉。
几十头猪,夜里也不安生,耳边都是猪叫声,吵得人睡不着。
那声音传到梦里,总让人梦到自己也是一头待宰的肥猪,有时说梦话,还会不自觉发出跟猪叫一样的声音。
这样的日子,看不到任何希望,太折磨人了。
再不回城,高家夫妇迟早要疯掉。
高一鸣回到养猪场旁的泥瓦房,看到父母过得艰苦,鼻头一酸。
母亲郑鑫慧从得体的大家闺秀,变成了面黄肌瘦的黄脸婆,而父亲高福强从英姿勃发的高级干部,被累弯了脊梁,头发也熬得发白,变成了枯瘦苍老的养猪户。
高一鸣孝心爆棚,跟父母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大过年的,一家人在养猪场旁的泥瓦房团圆,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
家徒四壁,穷得叮当响,高一鸣也没钱给家里添置新物件。
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