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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个收破烂的,住了十几年漏风漏雨的茅草屋,这么豪华的套房,他见都没见过,眼睛都看直了。
他这里摸摸,那里瞅瞅,见到电视觉得稀奇,心痒痒想看电视,又怕按错了哪里把电视给弄坏了,愣是没敢碰。
躲了两天,他早就饿了,把留在茶几上的茶水点心全吃了,把垃圾丢得到处是。
见床头上放着一包烟,他贼兮兮地瞅了一圈,趁着没人,抽出一支烟美滋滋地点了,一边抽,还一边把剩下的烟,连同打火机都藏进自己口袋里。
抽着抽着,他又瞧上了叠得整整齐齐的床,一屁股坐上去,兴奋地在床上滚来滚去,烟灰撒得床上到处是。
兴许是在矿窑里,担惊受怕了几天没敢闭眼,又或许是从没有睡过软绵暖和的床,他没两下就在周绪的床上睡着了。
张着嘴巴淌了一枕头的口水,嘴里叼着的烟头也掉下来,把上好的被子烫出了一个焦糊糊的黑洞。
霍临风来势汹汹,直接破门而入。
陈皮佬睡成死猪,半点动静都没听见。
周绪一进门,看到满地的垃圾,还见陈皮佬一身脏兮兮的,穿着露脚趾的烂鞋,在他床上呼呼大睡,登时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