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横飞叱骂她。
那会儿夏茗脑袋里混混沌沌的,那女人一声高过一声地在她耳边叱骂,到底说了什么,夏茗根本听不清,只隐约听到那女人让她去山里收竹笋。
“竹笋在哪里?”夏茗下意识回了一句。
她说话有气无力,但声音很特别,带着她自己完全不熟悉,也没有察觉到的酥软妩媚。
额头上一道淌血的伤口,衬得她好看的脸,惨白得可怕。
看到夏茗额头上狰狞的血口,中年女人讥笑一声,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咒骂。
那声音,跟千万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嗡似的,夏茗听得脑袋阵阵刺痛。
夏茗不想再听女人叨叨,抓起竹篓,艰难从破床上爬起来,踉跄着出了门,结果刚出房间,差点撞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
那老妇仿佛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了一般,连连倒退两步,对着夏茗也是一通臭骂,低俗恶毒的脏字一个劲往外飚。
院子里正字啄谷子的鸡,直接被老妇这嗓子吓得到处窜,鸡毛乱舞,门口拴着的老狗,也跟着一阵狂吠。
真正的鸡飞狗跳。
嘈杂的动静,闹得夏茗脑袋都要炸了。
额头上的伤更痛了,她身体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