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想采风,小姑娘风风火火地推出自行车载他去。

    安安想要一种镇上没有的画纸,她顶着被阮苏发现的风险连夜乘火车去大城市买来。

    安安过生日,她提前两个月开始节衣缩食,最后仍然差了一点,以一种不太礼貌的方式从同学那儿“借”到手,送了他一套最好的画笔和颜料。

    阮苏虽然因此被迫给他们擦了许多次屁股,到处赔礼道歉,却不得不承认,兄妹俩的感情好到她都有些羡慕。

    到加拿大的第九年,接专家们的飞机来了,阮苏和赵祝升去送行。许多人舍不得,邀请他们一起回国,她笑着拒绝了,说自己已经习惯这里的生活,懒得再重新开始。

    他们回国之后为了感谢她,陆陆续续寄了许多照片和信件过来,还有国家发给她的一枚勋章,感谢她这么多年的无条件帮助。

    深夜里阮苏独自戴上眼镜翻照片,发现有一叠是开国大典现场拍下的。她从拥挤的人群里看到了段瑞金的一张侧脸。

    他仍然穿着黑色大衣,胸襟上别着一条印了字的红布,曾经比女人更细腻的皮肤松弛了些,过于俊美的面容坚毅了许多,气场不似当年的强烈,却更加沉稳、内敛,犹如一坛深埋地底多年的太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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