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能赚得到块把大洋,算算下来一年得有几百块了。我今天十六岁,跟家人说好了在那儿干到二十二岁再回家。到时我怀里揣着一千多大洋,走到哪里不风光啊?我得买几身好衣服,给自己挑个顶好的婆家!”

    阮苏问:“照这么说来,前三年一分钱都没有?只给吃住?万一他们反悔怎么办?”

    “不怕,我们有字据,你瞧!”

    姑娘从贴身口袋里拿出一个油纸包,打开好几层油纸,取出里面小心存放的字据,递到她面前。

    阮苏看了眼,上面赫然写着——包身契据。

    包身费二十大洋,已支付给其父母。期限为三年,三年内生死疾病听天命。

    她念过书的,知道当包身工意味着什么,但是看着她们一脸期待和兴奋的模样,又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

    或许这里的包身工与课本上的不同,只是普通工人?

    没等她想清楚,坐在车厢里的工头就回头大喊:“别吵啦,大家多留着点力气,到了厂里卖力干活给老板看!”

    他的话很管用,姑娘们立马闭上嘴不说话,靠在车厢璧上养精蓄锐。

    车子摇晃个不停,兄妹俩第一次乘车,都有些晕车。最初的兴奋劲儿过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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