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苏的眼眶里滚出一大颗泪珠,在脏兮兮的脸上冲洗出一条痕迹。她抬手擦干,抓住从身边路过的一个老头,指着那具白骨问:“他是谁?”
城墙上的画面过于骇人,老头根本不敢看,摆摆手说:“别提了,跟咱们普通老百姓没关系,说多了保不准还惹祸上身,快走吧。”
“求求你告诉我,他是谁……”
“唉,还能是谁?段老板啊,真是造孽……”
阮苏立马松开了他,去问下一个人。
她问了足足上百个,问到嗓子都快出血,得到的答案要么是不肯说,要么是段老板。
开金矿的段老板,晋城段家的二少爷,她的丈夫,段瑞金。
中间有个女孩子认出她,惊讶地说:“你是不是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百德福的老板?”
阮苏没有回答,快步走进人群里。
当天晚上,白骨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当天亮后卫兵察觉到变化,枯岭山上无人去过的偏僻处,多了个小小的坟包。
阮苏坐在坟包前,两手都是泥,捧着一块小木板,想为他写一个墓碑。
该写什么?段瑞金?
被人发现的话恐怕连坟都要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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