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瑞金的眉毛跳了一下,“你们用刀威胁她?”
阮苏抓着衣角,不动声色地说:“对啊。”
“看来你们比我胆子大,做了我想做却不能做的事。”他自嘲地说。
阮苏惊讶地看向他,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没发烧吧?”
段瑞金苦笑,“我没烧,却比发了烧更无用。面对那样的她,我很想站出来保护大家,可是只要一见到她就会想起小时候发生过的许多事,就感觉她如同一个恶鬼一般,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
阮苏咂舌,“不得了,你这是被她养出心理阴影来了啊。”
段瑞金没听明白她说什么,垂着眼帘黯然地说:“我这辈子大概是逃不脱她的。”
二人认识这么久,阮苏还没有见过他如此颓丧的一面,简直不像平时的他。
但是想想段母的手段,一个小孩从小跟在她身边,日日被她管教,又怎么可能用正常的情感看待她。
她看着眼前高大的段瑞金,却仿佛通过这副表象,看见了一位充满恐惧的小男孩。一生下来就锦衣玉食,但永远生活在母亲的压迫与安排中,毫无自由。
她走上前抱住他,低声说:“你不用怕了,你已经长大了,而她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