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一个人,路上雪堆得很厚,踩下去一脚一个坑,掉沟里恐怕爬都爬不出来。

    他有点慌了,问:“你到底住哪里?”

    赵祝升的回答很平静。

    “城里老碰见人追债,我就躲到外面来了。”

    这个理由勉强能让人信服,老桶咽了口唾沫,继续跟在后面走。

    又走了大概十几分钟,两人彻底地远离城镇,来到一处荒地。

    赵祝升停下,背对着他说:

    “到了。”

    到了?

    老桶不解地看看周围,没有看见窝棚等能住人的东西,问:“你住这儿吗?学耗子打地洞啊?”

    “我说得是……”赵祝升转过头,面目狰狞,眼中全是杀意,“你的死期到了!”

    老桶心里一紧,反应过来自己中了他的计,扭头要跑。

    赵祝升猎豹般敏捷地扑过去,压在他身上,从背后抽出一把刀。

    自打家人惨死,他不管走到哪儿都要带着刀,晚上也必须枕着它睡才安心。

    赵祝升感觉自己成了一头野兽,脑中除了“弄死他”这个念头就没别的了。

    他一刀扎得比一刀重,期间似乎有刺到自己的手,痛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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