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闲音在长袄外加了一条大围巾,把脖子遮得严严实实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端起一杯酒。
段瑞金却道:“抱歉,我不善酒力。”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以为他不接受和解,执意斗到底,但随即又听见他说:
“我以茶代酒。”
荣凌云紧绷的脸色缓和了,点头道:“可以。”
茶杯与酒杯相碰,喝完谁都没兴趣说客气话,径自做自己的事。
后面的时间里,双方再无交谈,偶尔目光交错,也只是客气地笑一笑便移开。
这与阮苏来之前设想的针锋相对的画面截然不同,回去的路上她忍不住问段瑞金:
“荣凌云居然主动要求和好,难道真的输惨了?前方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啊?”
段瑞金摇摇头,“他若是真输得惨,手里就不会还有这么多人,估计只是战略性撤退,整顿兵马罢了。”
“可他看起来好像很怕你。”
段瑞金嗤笑了声,把已经捂暖的梨塞进她嘴里,“他怕得不是我,是我大哥那远在晋城位高权重的泰山。”
阮苏边吃梨边追问,这才得知原来他大哥的夫人乃是晋城四大家族之一,张家的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