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瓜的,瓜没卖出去不舍得走,可是又无钱住店,因此才在街上游荡。
违规被罚理所应当,问题是都到这个点了,城外又是荒郊野岭,方圆几里没有人烟,万一遇上野狼什么的,父女俩跑都跑不掉。
她从包中拿出几块银元,要出去帮忙。
段瑞金却按住她的手,冲她摇了摇头。
阮苏皱眉问:“你不让我去?”
“新规定是市长推行的,还不到一个月,正是等着收获成效好写入报告的时候,你公然去阻拦,岂不是打他的脸?”
“我又不认识他,关我什么事。”
“很好,那你认为这几块大洋,能救得了他们吗?”
阮苏不解。
段瑞金瞥了眼跪在地上向巡警磕头哀求的父亲,还有已经吓得大哭的女儿,低声道:
“几块钱救得了急,救不了穷。他们今天拿了钱,不必被赶出去。可是钱花光了,几个月后依旧会面临今天的困境。”
阮苏满眼震撼地看着他,心情极度复杂,感觉他的话尖锐得像刀,戳得她心里难受。
段瑞金松开她的手,叹了口气。
“年少时我也曾幻想过,假如我有一万大洋,给每位穷到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