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清和那样,把事情说开。
可他办不到,他轻而易举就掉入暧昧的陷阱里,像失足落进蜜罐子里的小飞虫,粘稠的蜜糖将他埋起来,出不去,也不想出去。
云永昼的手离开了他的后颈,还没等到他觉得轻松些,缓口气,那修长的手指又蹭上他后颈连接脊椎那一处凸起的骨头,隔着薄薄的皮肉打转,动作粘滞迟缓。
他的声音像一把钝刀子,割着卫桓最后一根神经。
“梦里,我在做什么?”
卫桓没有料到他还会继续问下去,他以前觉得自己还算了解云永昼,可现在他才发现远远没有。
明明云永昼什么都没做,甚至没有像自己这样用力地拥抱,可他却觉得人生中再没有这么难为情的时刻。
梦里的他会做什么……
一旦这个问题真的进入到了他的脑海里,一系列的画面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出现,组织成答案。
拥抱,黑暗下紧紧的拥抱,像现在这样带着负罪感的拥抱。
周围都是萤火虫,又或许是他的光。
下一个画面出来的瞬间,卫桓真的快要窒息了。
他吻了他。他们像飞在空中的两只萤火虫,黑暗中不小心撞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