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婢女、太监都心惊胆战,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来。就连最亲近的李中峦也不敢上去主动搭话。
回来之后,魏佳茗看着殷觅棠被太医们诊治,便悄声回了房中。她望着微弱的灯火,需要一个人待着。
殷争站在院子里望着庭院里的一棵海棠树,他站在海棠树下站了一夜,也想了一夜。
鸡鸣接二连三地响起,天光大亮。站在海棠树下一夜未动的殷争终于迈开步子,去找魏佳茗。他推开房门,“吱呀”一声的推门声,敲醒了清晨的宁静。
“佳茗……”殷争愕然地望着窗前的魏佳茗。
他在门口站了半天,才艰难地迈着步子,一步一步走进屋中。他在魏佳茗面前停下来,僵硬地抬手,抚上魏佳茗的头发。
“你的头发……”
清晨温柔的光照进来,照在魏佳茗的白发上。一夜而已,三千青丝尽成雪。
“棠棠醒了吗?”魏佳茗轻声问。
“还没有,陛下一直在里面。”殷争将魏佳茗发间的簪子取下来,如雪长发落下来,软软披在背上。殷争拿起桌上的桃木梳,为魏佳茗慢慢梳理。
“忘记那个孩子吧。没有什么儿子。就当棠棠是我们亲生的孩子。”魏佳茗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