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无别的手僵在那里,指尖还挂着一根鹅黄的发带。
“怎么了?”戚无别问。
殷觅棠睁大了眼睛,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说:“我糊涂了,陛下的手伤着了,不能绑头发……”
戚无别也是才反应过来。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绑在木板上的左臂,忽然脸黑。早知道如此,当日他就应该往马蹄中多刺入一根短钉,将力道再散去一些,受些轻伤便好。如今他的左臂这样吊着不能用,的确对他的生活有一些影响。
戚无别抬眼看殷觅棠,见她嘟着嘴,显然还是有些自责。
戚无别心中一动,忽然轻飘飘地叹了口气。
“皇上,你怎么啦?是不是伤口疼了?”殷觅棠又凑过去,将脸贴在戚无别受伤的左臂上认真打量,好像是想要打量出到底有多疼似的。
昨儿个,她可问了陈妈妈骨折会有多疼。陈妈妈告诉她很疼很疼,是她从来没经历过的疼。殷觅棠经历过的最疼感觉就是被二叔不小心踩了脚,踩得她哇哇大哭。陈妈妈便告诉她骨折的疼痛要比被踩了一脚疼上一百倍、一千倍!
“也……没什么……”戚无别的语气忽然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