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
费烜这个人,李苒初次打交道,居然有种看不清他笑容底下,跳的是什么居心。
贺南方很认真地看着费烜打电话:“李苒呢?”
费烜指了指楼上:“上面呢?”
贺南方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哪呢?”
费烜将他的手机拿出来:“手机先替你保管,省的待会儿惹出麻烦。”
“兄弟就帮你到这儿,剩下的靠你自己了!”
贺南方还在望着楼上亮着灯的房子,不依不饶地问:“哪个是李苒。”
费烜随手一指:“那个。”
“她过会儿就下来接你”
只见贺南方认认真真地盯着那一户,眼睛眨都不眨。
——
李苒下楼时,就见贺南方用一种非藏奇怪的姿势,望着楼上。
他规规矩矩地坐在小区的长椅上,西装外套不知道扔去了哪里,皱巴巴的白衬衫也从西装裤里松垮垮地扯出一截,双手摆在腿上,脸颊微微扬起,向后竖着的背头有几缕从造型发胶上溜下来,胡乱地搭落在额前。
他表情深刻又专注,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像只驻在路边,等待被捡拾回家的流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