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触碰着她的唇瓣:“药。”
李苒张口,很快,一杯温水递过来。
“约了医生,过会儿去一趟。”
“还有,止疼药不能多吃。”
李苒疼的抽气,最烦别人对她说不能吃止痛药,会有抗药性这种话。
她眯着眼:“药生产出来,不是给人吃的?”
贺南方看李苒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倒也比以往耐心些:“是药三分毒。”
李苒不在乎:“我宁愿毒死,也不愿疼死。”
男人是不是都站着说话不腰疼?
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后,将头埋在被子里懒得理他,她实在是厌烦极了。
今天这场闹剧,虽然结局是出口恶气,但心底那股不快丝毫没有减少,甚至更甚。
说到底,她还是想离开这个地方,远远地离开。
——
再醒来时已经是傍晚,窗外天色渐黑。
她睁眼,适应室内的光线后,摸向腰,似乎比刚才好许多。
空荡的卧室只剩下她一人,光脚跑出去,遇上了正上楼来的贺南方。
他早已换了一身居家服,浅灰色的,衬得他肤色很白,眼眸很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