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贺南方最近才意识的,他看到的世界仿佛和李苒的不一样。
他为婚礼精心筹划,带着李昌明去布置求婚现场,想让伯父做见证人时——李苒以为他在用李昌明要挟她结婚。
他对婚礼的重视和期待,身边的人不难看出来,甚至所有人都在忙碌着这件事——只有李苒没有,她就像飘在天边一块云,懒洋洋地挂在那里。
贺南方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门响完后,她见身后没动静,脚趾轻点着地面,将秋千打旋转过身。
“有事?”
贺南方当然不会说找她有事或没事,在这个家里他是想去哪就去哪,反倒李苒才是那个没有私人空间的那个人。
贺南方手里拿着一双鞋,等走近之后,李苒才瞧见还有一双袜子。
显然是第一次尝试去“照顾别人”,五月的天气,他手里拿着一双冬天才穿的长毛羊绒袜子。
其实李苒并不想见到贺南方,不知是不是过去喜欢的太卑微,似乎已经把一辈子想见他的欲望用光了。
她现在只想静一静,显然只要在贺家,哪里都是他的地方。
连静一静都要被尾随着,李苒靠在秋千的绳上,闭上眼,不想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