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宪身为僭帝胞弟自也不能幸免,便娶了有名的蜀东张氏之女。然而那张氏性情悍烈奇妒,动辄打杀家中姬妾。我又去北军狱,询问去年朝廷大军收来的蜀中战俘,有人告诉我,大约十几年前,公孙宪家出了一桩大大的惨事,闹到僭帝出马才摆平。”
袁慎继续道:“公孙宪有一名相伴多年的爱妾,据说是他乳母之女,两人青梅竹马,情意甚笃。张夫人虽然悍妒,但公孙宪也不是吃素的,将那爱妾护的密不透风,张夫人无从下手。谁知十几年前公孙宪忽生了一场大病,数日不醒,张夫人趁府中乱作一团之机,派人暗中劫走了那名姬妾,然后……”
“然后把人杀了?”这是少商最高级别的想象力。
袁慎叹了口气:“张夫人虽是女流,心狠手辣却不逊男子。她将那爱妾划破面孔,毒哑喉咙,卖去最粗劣肮脏的窑子——让她口不能言,面目不可辨认。”
少商傻了。
袁慎也是不忍:“好在公孙宪三教九流的人认识不少,病愈后立刻发力寻找,数月后终于找到已经奄奄一息的爱妾。没多久,人就过世了。”
“那后来呢?”少商叹气。
袁慎道:“公孙宪怒不可遏,非要杀了张夫人,可张家在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