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荣辱又如何,豁达些活着才能长久。翟媪就由淮安王奉老罢,他现在长大了,我很是欣慰……子晟,我没有怪你,你是好孩儿,你也苦的很,你一直很孝顺我,待东海王也很好。”
“少商,你被我拖累了这许多年,最后再劳烦你跑一回罢……”
床榻上的女子在悠扬低徊的笛声中结束了一生,侍医取回在宣太后鼻端试探的绒毛,跪在皇帝面前禀告结果。皇帝溃然坐倒,老泪纵横,越皇后在旁无声流泪。
周遭的皇子公主连同宫婢宦官们同时大哭,发出轰然声响。
少商跌跌撞撞的从内寝出来,像个迷路的孩童一般,漫步目的的乱走一气。
在很多人看来,宣太后都不是一个好长辈,她自怨自艾,沉迷往事而疏忽管教儿女,可对少商而言,她要的就是这样不理智的庇护,毫无缘由的信任。
这是她一生期盼而不可得的溺爱。
从今往后,再也没有那个温柔的声音修补她荒芜粗粝的童年,宽容的将满身缺点的她笼在自己袖中,再也没人会那样无条件的给她遮风挡雨。
从今往后,她必须自己撑起来了。
最后,霍不疑在一处墙角下找到了蹲在地上的女孩,她正无声嚎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