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苦寒之地练出一支虎狼之师来,径直经陇西入蜀——这么一下子,父皇不但省却调集多少军卒,更不必劳师动众……”
“好啦好啦。”大公主故作嗔意,“父皇和子逊翁婿俩心在一处,只有我是不懂事的!”
皇帝忍不住笑了:“你知道就好!等子晟来了你可不许胡扯!”
大公主娇声应了。
训完长女,皇帝转头看右边上首的次子:“那……东海王,真的不来么。”
二皇子立刻回道:“父皇,兄长并非还在怨怪子晟,你知道他的,兄长只是不愿意多见人。过几日永安宫设宴,届时人少清净,他会与子晟好好说话的。”
皇帝点点头:“朕知道子昆的性情,这样也好。”长子的心性不够坚韧,自从易储之后便再也不曾出席家宴,永安宫有事都是二皇子代传的。
说话间,岑安知小步奔入殿内,传报太子一行人来了,众人齐齐看向殿门口。
浮光逆影,几个身影出现在殿门,皇帝望着太子身后那个高大颀长的身形,一时间恍惚了,原先漫不经心的越皇后也缓缓坐直身体——他二人仿佛看见二十多年前那个英武盖世的武将,那个永远沉稳忠实的众臣之首,朝他们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