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还是不大适应,不过看见皇帝一家三口以倒品字形坐在内殿正中,左右不见宫婢与宦官,连岑安知都没在,她一下竖起了满身的汗毛,严阵以待。
皇老伯坐在正中,大马金刀,双手搭膝,左边耳垂有些奇怪的发红;越皇后坐在他右后方,斜倚着案几给自己补指甲上的蔻丹;三皇子,哦不对,是新任的太子殿下则坐在皇帝的左后方,手上翻着一卷竹简,也不知是奏章还是典籍。
少商行完礼,小心看向上首这压迫感极强的三口子,最后目光落在越皇后身上——宣太后已如秋后落叶般衰老了,可是越皇后却如丰润如碧波春水,容色越发深浓。
她有点不大舒服。
皇帝笑眯眯的朝她招招手:“坐近点,朕有话要问你。”
少商觉得皇老伯笑的活像像狼外公,愈发心中警惕,只敢往前挪半尺。
皇帝问:“这阵子淮安王太后身体如何啊?”
少商看了眼越皇后:“回禀陛下,比正旦前好些了,但还是气衰体虚,食不下咽……这些妾昨日已对皇后娘娘说过了呀。”
皇老伯虽然很关心前妻,但人家毕竟有正经工作的,不能处处关心到,是以这几年来少商不可避免的要向越皇后报备宣太后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