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些热度,程始见大伙儿都累的憔悴蜡黄,便不许一大家子都围在这里,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除了萧夫人和桑氏,守在少商屋里最长的居然是程少宫——他的理由很充分,自己既不用像长兄程咏一样马上就要授官了,也不像次兄程颂一般有几箩筐的万氏族人要见。
看着在病榻上孱弱不堪的胞妹,程少宫生平头一回生出歉疚之意,仔细想想十年前还不如自己被留下呢,自己也不怕碰上糟心男人,而妹妹说不定能像万萋萋一样,在阿父的同僚子弟中觅得如意郎君呢。
对于三子少宫不声不响就向学堂告了假,萧夫人很难得的默许了,其中缘由程家上下都心知肚明——袁慎来了。
少商是天不亮回家的,当天下午袁慎就上门了,起初还说了一番‘拜见桑夫人’的鬼扯淡,得知少商病的人事不省后便连借口都不找了,一天往程家跑四趟,比饭点还多一顿。
有时带上袁家驻养的医者,有时带着大包小包的药材,有时刚从论经堂出来,袁慎两手空空也要来看少商一眼——若是不让他看上这一眼,他能在九骓堂坐两个时辰,然后赶上宵禁,就只能夜宿程家了。
对此,程少宫表示,‘这厮终于知道摆架子是没用的,如今不但不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