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犹如被人捏着喉咙塞了个烂桃子,期期艾艾道:“那什么,父皇,其实我和子晟私底下也是吵来吵去的,并不都是作伪……”
霍不疑苦笑道:“陛下,臣与三皇子的确早有来往,但臣敢指天发誓,前夜之事三皇子断断不知——因为臣早一步用东宫的印信调虎离山,让殿下去红柳营审一桩盗用军辎的案子了。几位大人参臣矫诏,实是一点也没错。”
皇帝强忍着不去看锦帘,怒吼道:“你,你这样对得起皇后与太子么?!”
霍不疑垂睫低声道:“自然是对不起的。”——他不只对不住皇后与太子,还有一人,他如今连想都不敢想。
三皇子直着脖子道:“父皇您别责骂子晟了,他今早被抬上山崖时不但伤痕累累,身上还烧的滚烫,这会儿能坐起来就不容易了,您要骂就骂儿臣吧!”
“朕当然要骂你!太子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你竟对他这么不满!你以前和老二打架,太子为了护着你差点被老二砸破头!还有皇后,你幼时还是养在她跟前的,你个忘恩负义鬼迷心窍的孽障,这都忘了吗!”皇帝吼的中气十足,果然还是骂自己儿子比较神清气爽。
“儿臣自然没忘。”三皇子面不改色,“但是儿臣敢以命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