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如先告诉妾身,你们何时开始打算废储。”少商伸出指尖,探着幽幽夜风。
三皇子沉吟片刻,干脆的承认了:“起初也谈不上废储……约摸是太子成婚后两三年吧,我和子晟才十来岁,只是不满太子妃的娘家在都城里胡作非为。太子先是毫无所知,后来我们暗中安排苦主告到太子跟前,谁知孙家人狡诈巧言,哭哭啼啼,要死要活,还倒打一耙说人家诬告——子晟气急了,亲自到太子跟前挑破孙家人的罪行……”
“啧啧啧。”少商连连摇头,“那时太子妃的名声还好的很,人人都夸‘贤淑得体,蕙质兰心’,太子恐怕不好办哪。”
三皇子挑了车里的女孩一眼:“没错。哪怕罪行清楚之后,太子碍于太子妃的哭诉与求情,依旧迟疑无为——太子妃也算是下血本了,据说没了腹中胎儿。最后还是父皇出手,才将太子妃的那一大帮父兄亲族都赶回原籍去。”
这时车队已临近南宫城门,高高的城门穹顶在头顶上平平移过,圆月皎洁,夜色深蓝,两边的箭楼高耸屹立,尖尖的楼顶仿佛快探到月亮一般。
“苍生无辜,百姓堪怜,他们一辈子只盼着风调雨顺,吏治清明,方能得阖家安乐,衣食饱暖。哪天要是旱了,涝了,闹蝗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