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我当时就想,哪怕是我亲生的儿子,大难临头之时,也不过如此了!”
“这话你别跟萧氏说——她把孩儿们都教的很好,有勇有谋,心地淳厚。有子孚这样仁孝的孩儿给我做儿子,是我的福气。就是要抢走贤弟的一个好儿子,愚兄于心不安哪!”
程始虎目蕴泪,紧紧握着义兄的双手:“兄长说的什么话,若没有义兄全力帮扶,就凭我们夫妻那点人手,早淹没在兵荒马乱中了!那年姓陈的盘山贼的要与我火拼,敌众我寡,眼看要全军覆没。是兄长将全副家当挪借给我抵挡敌军,这是多大的恩情啊……”
“说什么废话!八辈子以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你还要来回絮叨,显得你记性好是怎么的。你就是这么婆婆妈妈才总被萧氏欺负……”
兄弟俩感动的相视而笑,万松柏正打算再撺掇义弟两句御妻之道,忽听外面一阵吵杂,然后是程咏匆忙而慌乱的声音——
“阿母,出大事了!逆贼彭真忽然在狱中出首,说他与乾安王早有勾结,欲共谋大事!当初铜牛县的那两千斤精铜,就是他送给乾安王的见面礼!”
外面厅堂静了一刻,一个懒洋洋的少年声音响起:“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长兄你先坐下,歇口气喝点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