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下了,一时采买不到的叔伯们也都先送来了。君舅虽要不日流放,但他多年外任,一应人手书册都齐全,过阵子君舅就会让他用了多年的老幕僚都给阿垚送来。”
少商看她目光清澈坦白,并无半分阴翳之意,反倒精神抖擞,暗暗称奇。
何昭君看向远方覆盖着白雪的官道,再不复当年娇蛮任性的小女孩模样。只听她沉稳道:“我生于富贵安耽,少时无论闯了什么货都有阿父兄长为我兜着,本以为此生无忧,谁知父兄却尽皆战死;后来又嫁到了楼家这样殷实稳健的大家族,谁知一朝事败,弄到这般田地。我算是看明白了,靠天靠地不如靠己,没准……”她笑的满心舒畅,“这样我还更痛快呢!”
顿了顿,她压低声音:“阿父没把何家与幼弟托付给继母,也没托给旁支叔伯,他托付给了我。我都不知道,原来在阿父心中我居然是能担当的起事情的。”
少商莫名感动。有时候,爱与信任蕴含着难以想象的力量,给予孩子面对一生的勇气。
临到分别时,太子见何昭君矫健的飞身上马,如同一只轻快的燕子,不由得眼眶发热,他犹记得这是身经百战的何将军独特的上马姿势。
何昭君昂然坐于马上,目光自信而坚强,对少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