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皇帝想和稀泥,那么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皇帝脸色铁青,身姿犹如泼在雪白绢帛上的墨迹凝固了一般。他想起了颜忠那狷介固执却热切的面庞,想起了楼太仆数十年来老实忠厚的模样,更想到了皇后与太子——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事,可却注定会受到些牵连。
过了良久,皇帝沉声道:“天理昭彰,公义自存。查下去,查它个水落石出!”
凌不疑躬身领命,然后定定的看向袁慎。袁慎心知躲无可躲,便也凝重相对。
……
从尚书台出来,凌不疑径直去了长秋宫,却发现少商人不在。皇后先是对着养子一番关切,然后才笑道:“少商那孩儿什么也没说,就是向我告了两日假。也是,她出门好一阵了,家里人也该担忧了,就叫她在家里歇息几日吧,你别跟狱卒似的整日凶巴巴的。”
“她真的什么都没同娘娘说?”凌不疑不敢置信,他知道女孩有多敬慕信任皇后的。
皇后想了想,道:“她只说,就算有事,我与太子也不用忧心,有你在,总能将一切都料理的妥妥帖帖的。”
凌不疑脸上不显,心中却着实熨帖。他原本还以为女孩提前将事情向皇后太子抖露干净,心中担忧泄密会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