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一脸惶惑的哀求道,“妾的那位万伯父,可怜呐。”
皇帝白了她一眼,暗想哪有这么求情的,“可怜什么,非法乱纪者,自然罪当不赦!”
“不不不,妾不是说万伯父违法乱纪不当罚,而是……”少商惶恐道,“唉,妾听说前几年有位姓欧阳的太守舞弊贪污,据说足贪了千余万钱。明明是罪证确凿,可因他出身名门,又著书立说,弟子遍天下,竟有十几位大人为他求情,还有人想替他死——可是万伯父呢,自家人丁单薄不说,姻亲故旧也是寥寥,如今只是一道弹劾,陛下就立刻要法办他,连个替他求情的同僚都没有……”
皇后低头掩饰笑意,心想女孩这等劝法倒聪明。
“胡说!”皇帝斥责道,“今日还是有人替万松柏说话的。”
虽然开口的才两个,不痛不痒的说了两句‘应当明查’。不过,被女孩说中了,他要收拾世族重臣时,那是牵一发动全身,游说求情之人络绎不绝,连躲在道观的汝阳老王爷都能被请出来。如此说来,于万松柏这样的反倒应该宽容些……
这是翟媪捧着一口暖笼进来,少商连忙将暖笼中的一个小小陶盅端出来,恭敬的奉给皇帝:“陛下请用。这些芸豆是当季采下来晒干的,泡发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