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少商特意甩开凌不疑去给曲泠君送行。
城外十里亭旁,梁曲两家的车队庞大漫长,来送行之人也不少。众人中,有一位面目与曲泠君有几分相似的老者站在送行亭旁与韩大将军说话,一位同样相似的中年则随侍一旁,三人不时发出笑声。
曲泠君看看他们,转头对少商道:“家父家兄和我们一起去州牧大人的任上,顺便为我筹办婚仪。”
少商忍不住问道:“你究竟为何要嫁……”她顿住了,换一种问法,“太子殿下他……”她又顿住了,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曲泠君微微一笑,虽是身着重孝,却依旧颜若朝霞,明艳不可方物。
“我以为殿下惦记了我十年,虽常常为此忧心,但也时有暗喜。谁知道,他十年前就决意忘记我了,倒显得我这些年的计较十分可笑了。君既无心我便休,我与太子,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少商知道她说的对,只能长叹一声,“那也不必嫁梁州牧啊,他毕竟年岁已长,夫人青春正茂啊。”
曲泠君微笑道:“你是聪明人,你仔细想想,其实不论对梁曲两家,还是对我的孩儿们,我嫁给州牧大人都是最妥当的。”
少商又无话了。
那边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