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与程老爹这种征战之人相比,这些伤自然不算什么,可对于一位养尊处优的深闺贵妇而言,可以说是触目惊心了。
看见这些伤痕,两个孩童扑到母亲的怀中,如幼兽般呜呜哭了起来。
梁遐暗骂一声晦气,哼哼着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那侍婢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少商跟前哀求道:“程娘子,求求你求求你,替我们女公子说说好话吧。梁尚真不是她杀的,其实她……”
“幼桐!”曲泠君厉呵一声,一字一句道,“你再敢多说一句,我绝不活着。你服侍我这么多年,知道我说到做到的。”
幼桐紧紧闭上双唇,不敢再说话,无声痛哭着扑在地上。
“就这样吧。”凌不疑缓缓起身,“少商,我们该回宫复命了。曲夫人,梁遐公子,我二人会将案情尽数回禀帝后,请诸位放心。袁公子,烦请替我向州牧告辞。今日就此别过。”说完,他也不理梁遐的劝留和袁慎的欲言又止,拉着少商径直往外走去。
直至出了梁府,上了马车,凌不疑将女孩冰凉的小手包在自己的手掌中暖着。
“不对,这不对。”少商喃喃道,“这件事处处都透着不对,可我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