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行,将来非吃大苦头不可。”
过了一会儿,萧夫人忽道:“你说,凌不疑会不会看嫋嫋不情愿就真去寻陛下退亲了。”
程始头痛的很:“不管了,等明日。就嫋嫋和凌不疑的性情,若真退了婚,也未尝不是件坏事,胜过将来闹绝婚!”
“绝婚?!”萧夫人倒吸一口凉气。有点不敢想象未来的日子。
……
少商回到自己居处,挂着泪水发呆,木头人似的由阿苎梳洗更衣后躺下歇息。
躺在床榻上久久无法入眠,她摸索着从枕下抽出心爱的青竹横笛,披起薄薄的绫缎寝衣缓缓的走到窗边坐下,幽幽的吹响了乐声,笛声疏淡如微风,彷徨而忧伤。
略略发凉的初夏夜晚已能听见几处蝉鸣了,春天终究是过去了。
“女公子今夜吹的真好,不过还是早些睡。”阿苎什么都没问,只笑的慈爱。
少商摇摇头,放下横笛,没有说话,只望着草木气息浓郁的庭院出神,有一株娇嫩洁白的玉兰花在翠绿的枝叶间轻轻摇曳。
——没有人向她求婚,然而婚约是成立的;没有正式开始交往,她却得想办法分手。恍惚间,她十分艰难的承认,一切终究是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