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指的是自己和太子)的眷爱,这世上似是诸事都不放在心上。
皇帝知道如今都城佳婿榜上头一名就是袁州牧之子袁善见,然而从榜首往下数直到一百都没有凌不疑的名字,倒不是凌不疑有什么不好,实是这竖子行事莫测,裕昌郡主和虞侯之女接连碰过钉子后,没几户人家敢再上前自讨没趣了。
大丈夫立世,不爱骏马烈酒,不爱美姬名利,非要去纠缠人家的未婚妻吗。
当然,程家小娘子一开始并不是人家的未婚妻,根据适才询问养子扈从得知,他与程氏之前已见过数次了——万家初见,东郡救命,滑县郊外的驻跸别院再会,哦,城门外又匆匆见过一面,然后就是今日。
皇帝心思慎敏,迅速得出两个结论。
其一,凌不疑在猎屋时就存了心意,谁知楼程两家就跟着了火似的,动作如此之快,等他回过头去得知心上人已定下了婚约,至此死心,不再强求。
其二,凌不疑的确是将楼家小儿看做小兄弟,自也将程氏看做手足之妻,这才多加关照,此外并无旁的暧昧之意。
凌不疑自然说的风光月霁,可真相到底是哪样呢?皇帝起身,烦闷的在寝帐内来回踱步,自己也不知道该希望趋向于哪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