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众人尽兴。少商侧头去看楼垚,只见他被居心叵测的三个大舅子灌了不少酒浆,此时面红耳赤,神色迷离,只知道冲着未婚妻呆笑。
少商定定的看了他许久,只见初见峥嵘的英武少年,此时笑的好像一颗呆头呆脑的大倭瓜,她忽的莞尔一笑,转头吩咐僮儿服侍他歇到程少宫屋里。
——这样很好,在未来的许多许多年,他们还会无数次的像今日这样齐聚畅饮,手足亲厚,挚友相伴,琴瑟笛埙合奏,随以吟唱舞剑。还有比这更好的青春年华吗?
……
第二日,少商继续服侍萧夫人饮药梳洗。母女俩似乎形成了一种奇特的默契,每当两人争执过后,便仿佛双双忘记前事,绝口不再提起。默默的收拾完毕,母女俩也无甚话要说,少商便照例端坐到廊下,看守药炉。
谁知不过多久,只见程姎引着楼垚和一名中年华服妇人款款行来。少商瞥见这妇人左边眉首处有颗圆鼓鼓的痣,立刻知道这是楼垚的母亲,河东楼氏主支的二夫人。
楼二夫人错眼一看,只见廊下端坐的少女肤色如雪,身着半旧的翠色曲裾宽袄,既不张扬也不颓萎,犹带着稚气的面庞上神情温柔静妍。面前一尊红泥小炉中火光闪动,汤煲中散着氤氲水汽,映着女